《知日 · 书之国》

写于 2021 年 3 月

为了在排队接种疫苗时不那么无聊,我特地揣了本知日的《书之国》去看。

到了接种点,医院大门口只是零零散散十数人在排队,我暗自窃喜:提早半小时来还是有好处的嘛,只是接种完疫苗,看书的机会大概就没有了。可测完体温走进门才发现我错了,医院里已经密密麻麻挤满了人,等待接种的队伍就同失手掉落的卷纸一般滚向望不到底的尽头。看来大家都不约而同地想到了一块去。我跟着人群流动,花了五分钟才找到起点,那是医院后门紧急通道的出口。于是我只能边排着队边看书,一排就是三个小时。这三个小时也并不是全在看书,站着看书不甚舒适。更何况周围都是短视频和聊天的嘈杂声,戴上耳机音乐开到最大声也无济于事,而且时不时有人挤到前头插队……总之并不适合看书。

可既然决定带过来了就得看,我不想把它当摆设用。《书之国》虽是 2011 年 12 月出版的杂志,但现在看也并不过时。书里大致介绍了日本人的读书观念、书籍的表现形式以及民众对书籍的消费态度。另外也介绍了书的制作,包括设计、排版、印刷。亦提到了电子书的崛起对实体书籍的冲击,以及市场如何应付这一变化,等等。

关于日本国民浓厚的阅读氛围,事到如今已没有必要去深究日本人是否真的热爱阅读,也无需羡慕他们的阅读环境。中日两国社会环境与国民习惯并不相同,无法相提并论。在《书之国》出版的 2011 年可能确实缺少阅读的环境,但随着国家经济的崛起,教育程度的普及,国内也可以在公共场合看到大家埋头阅读的身影。不过有一点需要注意到的是,不管是日本还是中国,在短视频横行的现今,即使是想在地铁或公交上捧着书看也是一件难事了。更何况打工人忙活一天身心疲惫,下班还要挤地铁,最简单的放松方式莫过于刷刷抖音快手乐呵乐呵。而读书是需要集中注意力的事,碎片化阅读其实收效甚微。若真要利用地铁上的那些时间阅读,大家也更愿意看些时事杂谈或新闻八卦吧。那这又更是短视频的拿手好戏了。

但日本出版业的繁荣兴盛确实是有目共睹的,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书都能在日本的书店货架上见到,题材也是五花八门。不管文学也好,漫画也罢,即使是「厕纸」也有人爱看。国内的书店似乎也有这种趋势,这让我想起了大冰。日本这种「只要有受众,那么便会有人写」的环境倒是和网文差不多。可惜国内网文出版的案例不多,日本大多数人气高的轻小说却都会以实体书籍的形式出版,并视其销量决定后续是否多媒体化,扩大 IP 影响面后促进实体书籍的销售。日本知名的出版集团角川,同时也是各种轻小说改编动画的推介者。

这里就不得不提日本书籍的价格了,在未深入了解日本书籍的价格之前,我就有过购买港台引进的日本漫画的经历。同等规格的漫画书籍,国内引进的正版可能只需十至十五元不等,而港台则需二十至三十元(含运费等),日文原版则是六七十元。也就是说,在同样的印刷质量下,除去各类运输成本,可能只有中国的书会这么「便宜」。甚至放眼全球,中国的书都是十分便宜的。我本就是狂热的实体书籍购买者,这也就让我更愿意在实体书籍上多消费了。

也如同《书之国》最后介绍的那样,诸如 kindle、iPad 等数码设备,以及网络上阅读电子书的方式冲击了实体书籍市场,日本如此,中国更甚。国内还活着的书店大多转型成咖啡馆,或是其他附带读书的休闲场所了。不过我还是更喜欢实体书多一点,实体书虽然要比电子书籍贵上许多,但阅读的体验可是与电子书大不相同的。

看到这里,周围的杂音愈发刺耳,我合上书。虽说《书之国》介绍了不少日本在书籍排版设计上的造诣,可自己的排版却十分糟糕。说不定这就是国内纸书愈发没落的原因之一。至少看完我只觉得眼睛生疼。

补拍的
补拍的
这张也是
这张也是

可能排队等待接种这种情况下还是电子书更胜一筹吧,我应该把我的 kindle 带过来才对。

想到这,我打开了手机上的《炉石传说》。

因为实在不知道发什么了,所以找了点以前的素材,再加了点现在的素材,合二为一凑了一篇出来。反正也没人看,包括这一句。影响不大。这下直接填了我库存里的好几个坑,舒服!

《沉睡的人鱼之家》

东野圭吾的畅销书越来越不好看了,我怀疑就是骗钱的:「脑死亡的女儿依靠高科技维持生命」、「急需器官移植的心脏病患儿最终没能等到手术的那一刻」,更何况这本基本上没什么推理悬疑的成分,而且愈发有些刻意煽情的味道。甚至用上了「梦见女儿道别后,女人身体健康数值急剧下降」这种神奇的结局。有种在读心灵鸡汤的感觉。

《单恋》

写于 2023 年 9 月

东野圭吾的素材用光了,所以他另辟蹊径,写出了《拉普拉斯的魔女》这种根本不能算是推理小说的东西。他应该是写上瘾了,我翻了翻维基,继 2015 年写完《拉普拉斯的魔女》之后,他又在 2018 年推出了《魔力的胎动》(号称是《拉普拉斯的魔女》的前传。评分自然是稀烂,豆瓣上只有5.9分),国内引进的版本封面还挺好看的,我差点就买了;而今年,计划推出《拉普拉斯的魔女》系列的第三册故事。我已经吃过了《拉普拉斯的魔女》这碗💩,还想骗我再吃第二碗第三碗不成?

机智的我自然不会蠢到这个地步。于是我往前找到了他在 2001 年写的《单恋》,国内由南海出版社引进。但这本书的书腰上,亦赫然印着「现在的我,会尽量写出即使不爱推理小说甚至不喜欢阅读的人看了都会觉得有趣的作品。」这样的宣传语,虽说比起《拉普拉斯的魔女》书腰上那句「我想摧毁自己以前写的小说,于是,这部作品就此诞生。」程度轻了很多,仍不免让我擦了把冷汗。我买的可是实体书,这要也是一坨💩,那可没得退款啊。

还好《单恋》是中规中矩的推理故事,讲述的是一个比较简单的案件。东野圭吾这次将目光放在了「性取向、性行为、性别认同与周遭社会人群不同」的「性少数群体」,着重描写了那些有着「男身女心」或「女身男心」的「性别认同障碍」人群,即现在常说的「跨性别」。知名的舞蹈演员金星便属于此类。

东野圭吾花了不少笔墨来描述他对这一群体的理解,他将两性比作「莫比乌斯环」上的两极,而「性别认同障碍」的人则处于两极之间:

“如果是一张普通的纸,那么反面永远是反面,正面永远是正面,两者没有交会的机会。但若换成麦比乌斯环,正面却会在不知不觉间成了反面。正反面紧密相连。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都在这麦比乌斯环上,不存在完全的女人,也不存在完全的男人。而且每个人拥有的麦比乌斯环都不止一条。某一部分是男性,但别的部分又是女性,这是一般人的情况。甚至你的身体里也存在女性的部分。说是超性别,但也不能一概而论,易性癖也有很多类型。这个世界上不存在完全相同的人。

放在成书的年代来看,这么形容并没有什么不妥。可要是以现在标准来评判那可就落后好几个版本了,3202 年可是有几十种性别之多啊。不过,我也没法就「跨性别」发表见解,毕竟「性」是一门很深奥的学科,非三言两语就能解释清楚更别说是「跨性别」了。所以我只能从推理小说的角度来评价这部作品。

我认为,由于东野圭吾对「性少数群体」的认识太过片面,书中对性少数群体的描述也就仅限于上面引用的部分,之后就是不断地重复这一概念。对真正可深耕的因性别认知饱受折磨而产生的与顺性人群不同的复杂心理描写少之又少,导致《单恋》在「日浦美月」这一人物的构造上存在缺陷,继而使故事在整体上无法深度推敲。

「日浦美月」这一角色,本质上是一个极度自私和任性的人,所以才会做出向理沙子告白、向哲郎示爱、数次不告而别等让人匪夷所思的举动。美月误导读者思路是真,树立人物形象是假,这些骚操作跟她是不是跨性别没有一点联系,只是因为她想这么做而已。更何况她从头至尾都知晓着事件的真相,但她的所有举动都没有起到帮助隐瞒实情的作用,反倒促使一直帮助她的中尾死得更快。而且,美月总是在一段故事的开头出现、高潮消失、结尾再出现,一点不像是一个正常用于叙事的角色,而是教科书级别的剧情推动机器。在文末,东野还试图用一句「美月是女人亦是男人」直接解释美月做出这一系列的行为。我猜他自己也没搞懂这「跨性别」是怎么一回事,所以才把美月塑造成一种「行为不像女人和男人,思维不像成年人,硬要说的话可能只是有某种精神疾病」的奇怪人物,不然最后怎么写了个合家欢的包饺子结局出来?

总之,这本看似想借「跨性别」展开叙事的《单恋》,并不适合用来理解跨性别人群的心境,也不是本合格的推理小说。

《告白》

初见《告白》,会让人觉得这是与「表白」有关的推理小说,但实际上这里的「告白」是指「自白」,或者「独白」更恰当一些。因为全书都是用第一人称写成的。严格意义上来说,这应该是一本以案件关联者为主视角的犯罪记录小说。在《告白》的六个章节中,五位角色出于自身立场而阐述的案件始末,虽然没有涉及过多的推理成分,却能让读者自行串联出一个与「告白」的温馨感形成强烈反差的故事,一个充满着人性黑暗面的扭曲的社会。

《又做了,相同的梦》

《又做了,相同的梦》是住野夜以「幸福」为主题的命题作文。因为我对 loundraw 画的原版小说封面印象深刻,才买了下来。尽管国内引进的封面并不是这样。

这本轻小说通过小学女生「小柳奈乃花」稚嫩的口吻,讲述了她的视角下关于「幸福」的定义,以及在探索「幸福」时遇到的人以及发生的事。而「相同的梦」贯穿其中,又为这个普通的故事添加了一抹神奇的色彩。

故事并不复杂,在阅读过程中也能渐渐察觉到小奈遇到的「南姐姐」、「阿巴兹蕾姐姐」和「老奶奶」其实都是平行世界不同时间段的自己。「幸福」是人生的终极追求,而「梦」则是追寻幸福的过程中犯下的错。「南姐姐」、「阿巴兹蕾姐姐」都带着对自己童年行为的悔恨而饱受「梦」困扰,借此教导涉世未深的小奈;「老奶奶」已经历过一切且真正幸福地活着,她亦是未被「梦」困扰的小奈的未来。

可以休闲的时候读一读。